文/刘工昌

3月13日农夫山泉董事长钟睒睒在朋友圈发文悼念母亲去世，表示“母亲健康，笑容可掬，心情愉快，没有基础疾病，因为我被莫名网暴，累及母亲，为我所忧，于3月11号下午去世，万分悲痛”。

附：钟睒睒朋友圈发文原图

钟睒睒先生所言的“网暴”是指2月25日娃哈哈董事长宗庆后因病去世后，围绕农夫山泉与娃哈哈当年的商战，在社交媒体上出现了不少针对钟睒睒的尖锐言论，并被网民热炒。

几乎同时，农夫山泉副总周力也在朋友圈发文回应“捧娃哈哈踩农夫山泉风波”。他表示，宗庆后先生今日头七，可能老先生九泉之下也没想到，他的离世会被一些人利用来攻击同城的另一家企业，并成为舆论热点。两家企业同处一城，早年虽有竞争，甚至对簿公堂，但还是在法律框架下光明正大的竞争，论战之时会邀请同一拨媒体开新闻发布会，各讲各的观点，“浙商群体不太有在一起吃吃喝喝的场景，但其实遇事却都能守望相助。”

3月4日，娃哈哈集团公关部工作人员对上游新闻记者表示，已经注意到相关情况，“我们对此没有（回应），因为本身网上的评论，我们并没有参与。”①

也许到现在为止，农夫山泉的两位老总都还一片懵懂，哇哈哈老总去世，为什么我农夫山泉要无辜躺枪？可网民的回复是，爱宗庆后，恨钟睒睒，就是这么简单。

宗庆后先生平日里很痛恨网络炒作，穷其一生，也很少见到其走近舆论中心，可他永远也没想到，在他去世后，突然一下成了舆论的焦点，并且突然成就了一位几近完美的爱国企业家形象。

其能得到如此加持的原因大致如下：他创办的哇哈哈带有励志色彩，家穷没有后台基本上靠自己，迎合了绝大多数憎恨靠后台起步的网民心理；生活朴素，一生没有花边新闻，迎合了大部分网民看到有钱人奢靡生活而不得的嫉妒心理；在央视《对话》栏目中，宗庆后直言不讳地批评马云提出的“新零售、新制造、新金融、新技术和新资源”五大变革，认为除了新技术外，其余都是“胡说八道”，迎合了网民痛恨互联网新规靠虚拟经济来钱快的心理；在“达娃之争”中顶住压力战胜了外国资本，迎合了网民捍卫民族品牌的心理；从不无故开除45岁以上的员工，迎合了网民时刻担心饭碗被资本家敲碎的心理。

凡此种种，一一罗列，奠定了一位暖心的“民族企业家”的完美叙事，一个“中国人心中的理想人物”。他就像是传统小说与传记中关羽或者包拯，被塑成一个雕像，恭敬的放在互联网这座大庙里，供人瞻仰。

现在备享殊荣的宗庆后和备受煎熬的钟睒睒，都曾是首富。只不过前者更早，几乎已经被舆论忘掉，但“首富”这个词在中国语境下，多半带有令人嫉妒的贬义，可谁也没想到，随着宗庆后先生的去世，骤然完成了由“首富之恶”向“首富之善”转变。这让他成为真正万民称颂的企业家，而不是万恶的“资本家”。在当前形势下，这个形象是非常特别的，具有相当的道德价值。

在联想的柳传志因投票门事件被众人打倒，风光一时的马云彻底走下神坛，赚一个亿算小成功的王健林不停地遭受口诛笔伐，马化腾王兴因自己企业各自承受着原罪之苦时，中国庞大的民营企业家群体真正在网民中树立起正面形象的只有两个半人——华为的任正非和福耀的曹德旺，还有半个是格力的董明珠。

而宗老先生这一逝，恭喜，终于进入了这一行列，可惜他看不见了。

不过，新偶像的确立需要一个有力的陪衬。

就在宗先生去世后的这个3月，有数万人高喊着“抵制农夫山泉”，他们情绪亢奋，涌入了娃哈哈直播间，评论区里清一色刷着：“不用讲解了，直接上链接！”才短短十几天时间，娃哈哈直播间的粉丝数量突破500万，翻了6倍。

销量更是暴涨，哇哈哈存货卖光，官方直播间干脆用红字标注着，所有产品“预售期10天至15天”。

而农夫山泉的直播间里，则遭到前所未有的攻击，“你的良心呢？”“带（货）这个品牌你觉得光荣吗？”由此带来的销量影响显而易见。

蝉妈妈数据显示，2月27日，农夫山泉的直播GMV还在100万至250万之间，第二天就下降至75万以下，到了3月4日，直接跌破了5000元。

这一次，善借舆论的钟睒睒似乎遇到了一个无解的难题，难以自证，无论是强势回应，还是试图重新耐心澄清，一切都无效。

资本市场也承受了舆论的后坐力。3月连续3个交易日，农夫山泉都以股价下跌收盘，市值从4993亿港元下滑至4746亿港元。仅仅几天就跌掉了200多个亿。

而讨伐农夫山泉的流量狂欢仍然在继续。一家超市店主退掉农夫山泉冰柜的视频，点赞很快突破10万；很多店主号召同行干脆不要进农夫山泉的产品，“不要让自己消费者花的每一分钱变成射向自己的子弹”；有父亲在视频里和自己的小儿子上演一幕“挡门用农夫山泉，爱国就要喝娃哈哈”；还有人说，就连收废品的，都“拒收农夫山泉的矿泉水瓶”。②

我们来看一下老百姓怀念宗庆后的理由，无非就是“产品质量达标不糊弄”和“不解雇45岁以上工人”。前者并没有什么值得说的，这是任何企业要想活下去都必须要做好的，农夫山泉都卖到了全国第一，肯定产品质量方面也没问题，关键在于后者，就是娃哈哈的企业以人为本的理念，让老百姓感觉温馨和温暖，感觉弥足珍贵。因为45岁以上的体力工人，上有老下有小，失去工作可能就失去了全家的保障。③

宗老的成功转型需要一个陪衬，由于种种原因，现在的首富钟睒睒就成了不二人选。

最终，宗庆后和钟睒睒被分配到了一个剧本里的这样两个角色：宗庆后是一个“脚踏实地、勤恳宽厚的民族企业家”，而钟睒睒则站在他的对立面，靠着一次次营销，在巨头林立的行业杀出重围，成了“善于炒作的逐利商人”。④

一个新偶像的确立的确需要一个强有的陪衬，我想很多人和我一样，为什么选择了农夫山泉呢？

舆论对农夫山泉的发难大致分两个步骤，先是个人。

宗庆后去世后，曾为其员工并在兴起之日据说得到过帮助的钟睒睒竟然没有去丧事现场祭拜。忘恩负义，特别符合传统中国式的道德绑架，立刻引来众口一词的指责。

意识到这问题的钟睒睒很快吓坏了，赶紧对媒体说自己送了花圈，但立刻被眼尖的网民指出，你不真诚，看看那花圈上的几个字----“沉重悼念宗庆后同志”，完全就是公式化的应付。这种往往只有领导人去世才出现的语言不知怎么还是不对这届挑剔的网民的胃口。

随后是个人事迹和企业行为。网上对钟睒睒的激烈批判主要集中于三点：一、“个人的背叛”，既然哇哈哈与农夫山泉缠到了一起，有人开始了挖祖坟，这一向是网民的强项。挖的结果是，钟睒睒曾做过娃哈哈的员工，后脱离宗庆后单干，并与其对波公堂，上演了一版现代版的“农夫与蛇”故事。

二、钟睒睒的儿子是“美国籍”，这是“双重的背叛”。钟睒睒在国内赚了钱，把儿子送到国外，今天的中国，这堪称企业人最大的原罪。

其实不管钟睒睒的儿子到底是哪国人，钟睒睒倒是真真正正的中国籍。退一万步说，就算钟睒睒哪天不是中国籍了，只要他在中国办厂，给中国缴税，解决中国人的就业问题，他就值得欢迎。因为很多人不知道，宗庆后1999年就拿到美国绿卡了，只是在2013年宣布放弃了。还有海底捞的老板张勇，早已是新加坡籍……⑤

但中国的爱国网民们可不管这些，他们只认一个理，有钱人把家人送到国外，获取国籍，就不是好东西，尤其是送到万恶的美国，更是人神共愤。

三、产品茶π包装上的图片像日本建筑农夫山泉的包装是日本风格，农夫果园成品的设计与插图很日本。

就连装着中国茶，打着中国茶口号的农夫山泉产品包装，也被认为包藏祸心。

至此网民来看看，网民的指责有没有道理

关于宗先生去世后钟没有去祭拜，就说其忘恩负义，我想这完全是无稽之谈。一个人去世能去死者前祭拜，这通常是关系至亲的人，仅仅因为钟曾在哇哈哈工作过，就要去，那那么多在厂里打工的人以后老板去世了你是不是都要去祭拜？不去是不是都是忘恩负义。

至于钟睒睒曾在哇哈哈做过，后脱离出去，做的与哇哈哈有业务重合之处，做的比哇哈哈还好，那么这是不是忘恩负义，我们来看看其具体情节。

谈及钟睒睒由于哇哈哈，有两个故事，一是1991年，钟睒睒和宗庆后有了第一次交集，拿下了海南、广西娃哈哈儿童营养口服液的代理权。但很快其代理商资格就被宗取消，原因是“钟睒睒冲货，把娃哈哈悄悄转投到了广东以高价出售，赚取差价，赚了第一桶金”。尽管钟睒睒已经在《我与宗老二三事》中详细澄清，第一桶金来自做布匹生意，“冲货”不属实，是被误读的一句戏言，但大众并没有买账。

（▲ 《钟睒睒：我与宗老二三事》。图 / 农夫山泉官微）

从后来的事实来看，“冲货”是真，但可能不是故意的，作为代理商，能找到做差价的机会，当然做了，只不过对哇哈哈公司整体布局有影响是真。

但当时被取消代理人资格的钟睒睒并没有被赶出哇哈哈，5年后的1996年，钟睒睒才自己主动退出了娃哈哈，成立了农夫山泉的前身——新安江养生堂饮用水。此后数年，宗庆后和钟睒睒在饮用水这个赛道上不断竞争。宗庆后创建娃哈哈始与钟睒睒创建农夫山泉，这中间差了近十年。

第二件事是2009年11月24日，海口市工商局向消费者发布了农夫山泉和统一企业3种饮料总砷含量超标的消息。2009年11月27日，农夫山泉已经紧急召开电hua新闻发布会，就其旗下两款产品被海口工商局通报不合格一事做出声明。农夫山泉认为海口市工商局该次检测的发布严重违背了法定程序，给企业造成了巨大损失。2009年12月1日，海口市工商局主要领导更换。12月2日，海南省卫生厅认为，海口市工商局在处理此事时存在“程序错误”。该厅疾控处主任科员马永忠对于海口市工商局公布初次抽检结果的做法，认为不符合《流通环节食品安全监督管理办法》所规定的程序。

在关键时刻，宗庆后公开声援农夫山泉，对检测结果存疑。甚至愿意“帮农夫山泉渡过难关”。

其实宗庆后对农夫山泉的支持不止这一次。

2013年3月，有媒体报道农夫山泉瓶中有黑色不明悬浮物，质疑其自定产品标准允许霉菌存在。随后，《京华时报》用70多篇报道指责农夫山泉水质未执行国家标准，甚至不如自来水。

农夫山泉副总裁周力曾在朋友圈表示，“2013年农夫和京华时报硬刚标准的时候也曾有人去宗总面前挑唆，宗总一句‘那是有人故意在搞农夫’就表明了态度。”⑥

但宗庆后对农夫山泉的支持似乎没有换来其报恩，反而招致与其对波公堂。

2000年4月24日，农夫山泉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在发布会上，钟睒睒说，经科学实验证明，纯净水对人的健康无益，为了对消费者健康负责，农夫山泉将不再生产纯净水，全部生产天然水。

随后为了佐证该断言，农夫山泉做了植物实验、动物实验、细胞实验：分别用纯净水和含有钾、钠、钙、镁等微量元素的农夫山泉天然水浇灌水仙花、喂食小白鼠、接触血红细胞。养在天然水中的水仙花，长得比在纯净水中培养的更健康；喝纯净水的小白鼠存活率为20％，喝天然水的存活率为40％；2滴血分别滴入纯净水与天然水中，在高速离心机里离心，纯净水中的血红细胞胀破了。

农夫山泉的这一系列行为终是引得纯净水厂家奋起反击。6月8日，娃哈哈、乐百氏、怡宝、景田等69家纯净水生产企业在杭州集会，集体声讨养生堂。他们在公开信中声称农夫山泉用偷梁换柱、伪科学的手段从整体上否定和贬低纯净水，是不正当竞争；水仙花实验是对消费者的愚弄和误导……

后来娃哈哈更是联合了六家纯净水企业组成申诉团愤然将农夫山泉告上法庭。同时，娃哈哈迅速在媒体上展开反击。最终，农夫山泉被罚款20万元，但农夫山泉输了官司，却赢了市场。2000年底，农夫山泉的市场占有率已经达到19.63%，农夫山泉挤进了瓶装饮用水市场前三名。

而娃哈哈也通过此次官司，在获得高度曝光的同时，进一步巩固了领先优势。

娃哈哈2000年纯净水销售额近20亿元，市场占有达到25%，年成长率超过40%且利润不菲。在东北、西北、中南等区域，娃哈哈纯净水的市场份额一度高达40%-60%，几乎处于垄断地位。

农夫山泉则是后来居上，近年来才达到顶峰。2022年，在瓶装水市场，农夫山泉的市场占有率达到26.5%，华润怡宝位居第二，占有率为21.3%，康师傅、娃哈哈分别以10.1%、9.9%位列其后。其中，华润怡宝同样是纯净水。

农夫山泉通过巨额的品牌推广投入与线下渠道的深耕，让消费者更直接地感受到品牌的力量，使其成为了清澈纯净的代名词。⑦

至此，网民梳理了农夫山泉与哇哈哈所谓的恩怨情仇，不难发现，农夫山泉成立初期遭受磨难时，的确得到过哇哈哈的声援与支持，但这种支持更多的是处于同行共同应对危机的抱团取暖的理性思维。

至于后来农夫山泉与哇哈哈的官司大战，不仅没有你死我活，反而通过此次对决，双方各取所需，都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可谓双赢。

至此网民看到，网民津津乐道的忘恩负义是多少有些夸大。

公开资料显示，钟睒睒的儿子名为钟墅子，出生于1988年。根据农夫山泉此前上市招股书，钟墅子在2011年从美国加州大学获得学士学位，于2017年6月开始担任农夫山泉的非执行董事，其的确具有美国国籍。

对此有很多人发问，如果钟睒睒哪一天将企业交给儿子，农夫山泉是不是就成了美国企业了。其实不仅钟睒睒，宗庆后女儿国籍也曾遭人质疑

曾有媒体曾报道称“宗庆后家族多人获得美国绿卡或已加入美籍，其本人1999年获得美国绿卡”，宗庆后也承认曾经确实有美国绿卡，当时收购美国一家罐头厂，开了一家贸易公司做出口业务，后来女儿去美国读书，为了来往方便，因此申请美国绿卡。

此外，宗馥莉早年接受媒体采访时，当媒体问及“难道要把企业整个搬到国外去吗？”宗馥莉反问，“真是有可能，你知道李嘉诚都已经搬出去了，为什么我以后不可能搬出去呢？”

来源：海峡都市报⑧

有意思的是，关于宗馥莉目前的国籍，没人关注，人们只盯着钟睒睒的儿子钟墅子的国籍死挖。其实宗氏家族与钟氏家族后人的国籍问题对公众大多是搞不清的。人们真正清楚的是两家公司目前的股权结构。

娃哈哈集团的最大股东是国资，杭州上城区文商旅投资集团持股46%；宗庆后个人持有29.4%的股权，为第二大股东；娃哈哈集团工会持有24.6%的股权。

从股权结构来看，哇哈哈其实应该是国资控股的民企，宗馥莉只能算资本代理人，难以完全掌控娃哈哈。

农夫山泉的股权结构就简单了，钟睒睒通过直接和间接持股，占有农夫山泉公司约87%的股份。同时占有万泰生物约75%的股份。

天眼查显示，钟睒睒通过直接和间接持股的方式控制了农夫山泉84%的股份，先锋领航集团持股比例0.63%；贝莱德集团，持股比例0.63%；道富全球顾问公司，持股比例0.25%；恒生投资管理公司，持股比例0.14%。

因国资委占大头，娃哈哈被误称为“国有企业”；因为有美国日本资本加持，尽管只是极少数，农夫山泉也被常被称为“外资企业”。

这大概能解释为什么哇哈哈天然的获得国人的认可，农夫山泉遭人厌的原因了，因为前者代表的是中国，后者有着中国人最痛恨的美日资本的加持。

从目前抵制农夫山泉、支持国货的呼声一轮高过一轮来看，网民实际上是把哇哈哈认同为族己，农夫山泉自然被放到了国货的对立面。

但这种情感上的期待，不应该构成网暴的理由。

你可以在情感上对有钱人及其家人移民海外在感情上有痛恨，但在行动上你没有权利对人家下手，必须承认，中国没有任何一项法律规定，有钱人及其家人不能加入外国籍。

如因这样的问题无限放大，并加以舆论乃至道德上的谴责与抵制，可能对于民营企业家的经营与生活带来很大的压力，最终是进一步加快其逃离本土选择加入外国籍的步伐，另外这种倾向也不利于民营企业家与外资企业的合作与布局。

目前像农夫山泉因这样的事遭受这样的讨伐，其实显现出目前整个商业土壤与开放包容的市场环境具有非理性的破坏力，它并不利于建立一种正常的市场氛围。

这种动辄揪住国籍问题对一家企业喊打喊杀，这释放的信号是负面的，这会让各种海外、国内资本对中国企业的投资与合作、发展带来了不确定性的一种担忧。⑨

关于农夫山泉遭网暴的第三点原因，图案的日本色彩嫌疑，这里不多说了。

最后说两句。今年两会期间，民营经济立法成为焦点议题。3月8日，全国人大常委会工作报告提出，今年将制定“民营经济促进法”。司法部此前表示，推进民营经济促进法立法进程，为促进民营经济健康发展，更好营造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一流营商环境提供坚实法治保障。

当年，在钟睒睒深陷争议时，同为浙商的万向集团创始人鲁冠球曾写下十五字声援，“要挺住，不要怨，查自己，做得对，从头越！”

这十五个字，对今天再次处于舆论风波中的钟睒睒，可能同样管用。不要在这样一场被刻意制造的“二元对立”中迷失自我。毕竟，中国经济未来还面临着诸多挑战，不能没有企业家精神，也更应呼吁和保护企业家精神。（宗庆后曾多次声援钟睒睒 在农夫山泉"砒霜门"中表态）

2016年3月15日，娃哈哈创始人宗庆后在接受《中国经营报》采访时曾说：“我和农夫山泉没矛盾，我和所有企业都没矛盾，公平合理竞争。”

我们认为这是宗老真正让人该铭记的。

作为一个企业人，无论什么时候，应该牢记，自己要秉持的是一个企业人的本性，而不是迎合政治和舆论，刻意制造一个符合大众狂热的道德偶像。

[引用]

①（自媒体炒作娃哈哈与农夫山泉“宿怨”，娃哈哈：不回应 鲁中晨报2024-03-05来源：上游新闻 记者 汤皓）

②（农夫山泉，四面楚歌 2024年03月10日 界面新闻 文|每日人物社 徐晴 常芳菲）

③（钟睒睒回应了个寂寞？农夫山泉被扣上亲日帽子，连官方都坐不住了 猫叔聊热点2024-03-07）

④（农夫山泉市值下滑销量暴跌，善于打舆论战的首富钟睒睒这次还能赢吗？每日人物社2024-03-10 文 | 徐晴 常芳菲）

⑤（他们只是需要跪下来，需要痛哭一场 2024-03-13 　来源: 城市的地得）

⑥（娃哈哈、农夫山泉"商战"再起:产品降价,冰柜反击？钟睒睒和宗馥莉谁是最后赢家 2024-03-07 出品｜搜狐财经 作者｜柴鑫洋）

⑦（瓶装水市场份额排行榜：农夫山泉位列第一，娃哈哈排名让人意外 云朵妈妈专栏2024-03-11）

⑧（娃哈哈、农夫山泉风波背后，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2024-03-08 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文/路世明）

⑨（娃哈哈农夫山泉冰火两重天，企业家国籍身份不该成为标靶 王新喜2024-03-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