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慧君 编辑|过江鲫

数据来源|iFinD

银行的钱从哪来?到哪去?

对于商业银行来说,考量业绩时与其他行业相比很少有人会担心它们的现金流,对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商业银行,“缺钱”似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经营性现金流作为衡量企业是否健康运行的重要指标,在上市银行的财报中经常出现某一年负增长时一般会被理解为“正常现象”。

以招商银行为例,在反映主营业务的经营活动现金流量表中,流入项目主要包括存放同业净减额、存款净增额、拆入及卖出净增额、收取的利息/手续费/佣金等;流出项目中包括存放同业净增额、贷款净增额、拆入及卖出净减少额、支付的利息/职工薪酬/税费等。

对照企业运营概念,银行付给客户存款的利息为“负债”,收取贷款的利息为“资产”,材料和产品均是现金,与实际的收入一同参与到现金流中。这也是商业银行的现金流量规模往往大于其他行业公司的原因——“钱”和“货”混在一起。

如果这一年银行吸收了大量的存款,那么在经营现金流上就会体现为大量的现金净流入、贷存比降低;相反,如果是发放了大笔贷款,那么就会体现为大量的现金净流出、贷存比升高。

银行的现金流为负,一方面说明这家银行需要用到钱的地方多、“产品”供不应求;另一方面又由于放出去的资金可能会形成坏账,存在潜在的信用风险。

要想了解银行真正的资金和现金流运转状况,可以从以下一些数据的表现来衡量。

商业银行的现金流如何解读?

拆入资金是是在同业市场中某一金融机构向其他金融机构借入的资金,也就是应付的“负债”;拆出资金是指某一金融机构拆借给其他金融机构的款项,可以理解为应收的“资产”。

在正常业务进行过程中,由于临时性资金不足,拆入拆出是金融机构相互融通资金的表现。虽然在商业银行披露的财务报表中,并没有区分流动性资产/负债,但通过观察拆入/拆出资金,可以观察到银行的短期流动性情况。

上图是42家上市银行近五年拆入资金/拆出资金的比值。观察数值可以看到,绝大部分银行的拆入是要低于拆出的。而部分银行的比值大于100%,甚至超过1000%,表明该行当年借入的钱远远多于借出的钱。

对于体量大、客户多的中大型银行来说,出现极端数值的情况较少。而在区域分化明显的城商行或农商行中,出现极端数值的情况则更多。

其中,浙商银行是其中唯一一家全国型股份制银行,对流动性的“渴望”令人惊讶。不仅横向对比其他股份行绝对值最高,且纵向对比较上年变动也较大,拆入/拆出由321.43%增长至669.61%。

此外,在其现金流量表中,浙商银行2022年向中央银行的借款净增加额高增,增加了461.39亿元。作为成长中的“大型”银行,浙商银行手上并不缺存款,但显然还无法满足“需求”。

在区域性银行当中,江阴银行的拆入/拆出2018年时69.23%还处于普遍水平,2022年时就增长至811.98%。

这五年时间,江阴银行的投资、筹资活动流入现金收窄幅度较大。收回投资收到的现金从624.12亿元减少至300.79亿元、发行债券收到的现金从443.60亿元减少至28.11亿元。

一方面,这表明江阴银行对可支配现金的使用效率大幅下滑,另一方面投资、筹资的现金来源受限,增加拆入也自然成了拓展现金来源的方式之一。

42家上市银行中,重庆银行的拆入/拆出比例则是上市银行中最极端的,2021年的比值高达5108.20%、2022年的比值有所下滑,但仍然在10倍以上,1003.67%。

根据数据分析,重庆银行用于金融投资的资金五年时间规模上涨超过千亿,这被视为造大量资金占用的主要原因之一。

存款作为银行最主要的资金来源,前几年,重庆银行吸收的存款增幅跟不上贷款增幅,可支配资金受到影响。2022年,重庆银行存款增速有所回升,但拆出仍远多于拆入,二者比值仍超1000%。

此外,比值最高的贵阳银行,绝对值高达二百多倍,其分母基数较小。2018-2020年都是无拆出、2022年时拆出为1.11亿元左右,同期拆入资金已由161.55亿元增长至232.97亿元。结合近期贵州地区的负债信息,银行的日子不难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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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机构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