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的伟大不是炫酷,而是可以量产、普惠于民。

文/华商韬略 张静波

  自从2003年,特斯拉诞生以来,一大批造车新势力前仆后继,试图颠覆传统汽车产业,让电动汽车走进寻常百姓家。

  但这些努力,不是止步于高昂的定价,便是止步于糟糕的用户体验。

  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正在被一个叫沈晖的人打破。

【1】

  2020年5月10日,威马最新一代智能纯电SUV——EX5-Z正式上市。

  超高的颜值和超长的续航,让EX5-Z一上市便引发市场热议。

  而在官方的宣传中,智能无疑是这款车最大的亮点之一。

  其搭载的Living Pilot智行辅助系统和AI小威智能语音系统,覆盖13个功能场景,支持超过120项驾驶场景常用功能控制。

  这意味着,EX5-Z能够通过零接触和语音控制,实现大多数的车机操作。

  而这样一款性能出众的智能电动汽车,售价仅为15-20万元,完美覆盖主流用车人群,不啻为扔向市场的一枚重磅炸弹。

  同时发布的威马旗下首款纯电动轿车——Maven概念车,更以其科幻般的外形、800公里的超长续航,以及L4级自动泊车,惊艳全场。

 ▲2021年实现量产的Maven

  五年前,当沈晖创办这家叫威马的企业时,中国乃至全球汽车产业正迎来一场百年未有的大变局。

  严重的雾霾、岌岌可危的能源安全形势,以及在传统燃油车上与西方近百年的技术鸿沟,都让中国汽车产业感到窒息。

  换道新能源,已成为杀出重围最后的希望。

  早在那场雾霾后,互联网界便掀起一股造车潮,试图效仿特斯拉,用科技和互联网重构汽车产业。

  不少传统车企,也在蠢蠢欲动。

  但这些新生的电动汽车,要么如特斯拉一样,很炫酷、很高科技,但价格高冷,动辄几十万,沦为少数有钱人的玩具。

  要么虽然很便宜,定价几万元,但续航短只能开一二百公里,不安全只是铁包皮,操作也不够智能,体验极差,还不如燃油车。

  1886年,德国人卡尔·本茨发明了汽车。但这种在当时堪称高科技的产品,在长达几十年的时间里,却因为太贵,无法走进寻常百姓家。

  直到1908年,亨利·福特用T型车,改变了美国人的生活方式。

  在沈晖之前,电动汽车也面临类似的遭遇。

  “科技的伟大不是炫酷,而是可以量产、普惠于民。”

  带着这样一份情怀,沈晖决定下海创业,为主流人群打造一款不平凡的智能电动汽车,改变人们的出行模式。

  在沈晖看来,这个主流人群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他们重视家庭,喜欢尝试新事物,可接受的价格区间为15-20万元,SUV最受欢迎。

  在创办威马之前,沈晖历任博格华纳、菲亚特、沃尔沃高管,执掌过汽车零部件和整车厂,是造车新势力中少有的实力派。

  能源、产业、出行,三大革命让这个中年男人抛下光环,激情复燃。

  自从2016年11月,在温州瓯江口打下第一根桩,沈晖和他的威马团队,便不断改写着这个行业。

  ▲2016年11月23日威马新能源汽车智能产业园在温州市瓯江口奠基

  第一个自建工厂、第一个完成量产车试装下线、第一个实现大批量交付……

  5年估值410亿元,汽车行业独角兽排名第一。

  2019年,造车新势力单一车型销量冠军。

  最新上市的EX5-Z,更以其出色的性能和高度的智能化,献礼威马五周年。同时,也是对传统燃油车发起的最新挑战。

【2】

  “传统车企造不出智能汽车,他们不会革自己的命!”

  沉浸其间20年,沈晖深知,那些传统跨国车企赚钱太容易,又有历史包袱,对新科技天生有排斥。

  上世纪90年代,通用汽车曾开电动汽车先河。

  但之后,在利益的纠葛下,上千辆EV1被肢解在美国西部大沙漠,只留下一部幽怨的纪录片——《谁杀死了电动车》。

  1991年赴美留学,在美国呆了十多年的沈晖,亲眼目睹了EV1的死亡,更惊叹于特斯拉的崛起。

  ▲1991年的沈晖和UCLA宿舍

  虽然历经磨难,但汽车的电动化和智能化,已是不可抵挡的历史洪流。

  2013年,还在担任沃尔沃全球高级副总裁兼中国区董事长的沈晖,重返美国,在哈佛商学院进修数月。

  ▲2013年的沈晖和哈佛宿舍

  期间,他与全球一百多个国家的大公司CEO交流,大家都在聊互联网,聊手机、电脑和电视屏的革命。

  屏幕只是表象,背后是一场深刻的人机交互革命。

  20多年前,当沈晖第一次踏上美国的土地,就读于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时,这场革命就已经开始。

  因为有了软件,诞生了互联网,电脑不再是一台冰冷的机器。

  受此熏陶,原本攻读结构工程的沈晖,也开始熟练使用C++。这种最早的人机交互思想一直影响着沈晖。

  与电脑一样,汽车自1886年诞生以来,一百多年里,始终以一副冰冷的面孔示人。你可以驾驶它,却无法与之对话。

  直到特斯拉等硅谷新军出现,打破了这一格局。

  曾经冰冷的零部件,通过遍布车身的传感器、回路以及软硬件,最终呈现在大屏幕上,从而有了与人对话、与万物互联的机会。

  甚至,你坐在车里,不必动手,只需动动嘴,就能实现各种操作。

  这不但是一场能源革命,更是一场硬件的智能化革命。

  沈晖为这样一场革命暗自兴奋,甚至有了造车的冲动。

  在那之前,在创业热土广东读了四年书的他,曾无数次有过创业的想法,但这一次,他的信念尤其坚定。

  从美国回来不久后,沈晖做出一个惊人的决定:放弃高薪和股权,变卖自己的房产,投身智能电动汽车产业!

  在经历了与博泰合作的短暂失败后,沈晖于2015年重振旗鼓,创办了威马汽车。

  为了从底层上重构汽车,沈晖及其团队在别人忙于PPT造车时,潜心多年,打造了一个全新的电子电气架构。

  后者,决定了汽车的智能化程度。

  在此基础上淬炼出的威马Living Engine车机系统,能够不间断采集22个控制器、671种信号的车辆运行数据。

  系统扎实了,产品才够硬气。

  2017年12月11日,威马正式亮相首款智能纯电SUV——EX5。

  但沈晖知道,把车做出来,只是跨越了从0到1的门槛。把量跑上去,从1到N,才是更大的挑战。

  毕竟,智能硬件之所以智能,不仅因为它能联网,能不断迭代,还因为它背后一个庞大的生态圈。

  而要迭代,要建生态圈,就离不开大数据,离不开海量用户。

  这看似简单的逻辑,却一下戳中了造车新势力最大的软肋——大规模量产。

【3】

  仿佛到鬼门关走了一遭!

  这是2017年,特斯拉Model 3遭遇产能危机时,埃隆·马斯克最痛的记忆。

  为了解决产量提高后碰到的各种坑,马斯克不得不扎根工厂,24小时连轴转。重压之下,一度喝烈酒、抽大麻。

  最终,得出一个惨烈的教训:造车不易!

  和马斯克一样,互联网出身的造车新贵们,往往低估了造车的难度。却不知,汽车是世界上最复杂的硬件产品之一。

  即便不算螺丝螺帽,也有数千甚至上万个零部件。

  将如此多零件组装在一起,是一件相当精密的工作。更何况,汽车是人命关天的产品,容不得半点差错。

  当“零差错”碰到大规模量产,就产生了世界级的难度。

  对此,沈晖曾比喻:“批量生产一辆菲亚特,远比手工打造一辆法拉利困难得多。”

  这种对制造业的深刻认识,最早源于他的留美经历。

  ▲加盟菲亚特期间,沈晖在法拉利总部

  1994年,从UCLA毕业的沈晖,出人意料地没有留在硅谷,而是跑美国中西部的堪萨斯州去搞能源工程。

  用他的话来讲,“我要去学习美国为什么强大,中国怎样赶上美国”。而中西部,见证了美国工业系统昔日的辉煌。

  上世纪90年代,恰逢美国企业全面学习日本精益生产、现场管理等思想。

  受此影响,沈晖逐渐养成严谨、扎实和精细化的职业作风。其西装革履的形象,一度让他的硅谷同学惊讶。

  离开堪萨斯后,沈晖又在博格华纳、菲亚特、沃尔沃“苦修”20年,彻底领教了西方工业体系的博大精深。

  因为有这些基础,沈晖在创建威马后,才敢于“固执”地坚持自建工厂。

  至于为何不学苹果做代工,沈晖的回答是:选择代工,我会天天睡不着觉。

  看似简单的一句话,背后是沈晖对行业的深刻洞察。

  在他看来,苹果之所以敢代工,是因为在内部把生产流程全跑通了。其40年的历史,有2/3的时间是自己在生产。

  毕竟,只有自己亲历过,才知道坑在哪里。

  在美国电动汽车产业史上,曾有Fisker、Coda、Wheego和特斯拉四巨头。前三家想走捷径,学互联网搞代工,最后尸骨难寻。

  “汽车是世界上最复杂的硬件产品,涉及太多因素,如果不完全把控细节和流程,我还是有点担心。”

  看透行业兴衰的沈晖,毅然在瓯江口打下第一根桩,准备好了炼狱。

  工厂建在一片滩涂上,土质松软,光打地基,就花了三个月。

  为了赶进度,沈晖在办公室支起行军床,夜夜开项目会,头发都熬白了不少。凌晨经常还要赶航班。

  ▲威马瓯江口工厂

  建工厂,只是第一步。

  从第一辆车跑通,到全面交车,中间大大小小至少有四五千个问题要解决。电池、电机、油漆的光泽、座椅的纹理……

  有些是内部原因,有些是供应商的责任。有时候,明明样件很好,量产时却一塌糊涂。

  凡此种种,都要沈晖操心。

  尽管事无巨细,但擅长运营的沈晖及其团队,不但兑现了当初的量产承诺,还比预定时间提前了两天。

【4】

  大批量造车很难,如何少花钱多办事,更是一门学问。

  在威马,“控成本”一直是关键词。

  崇尚日本精益生产的沈晖,凡事都追求精细化,并将这种思想贯彻到威马的每一个人和每一天。

  大到工厂的选址、物料的控制,小到差旅费,甚至办活动时桌椅的摆放,都颇有“算计”。

  把工厂放温州,一方面固然因为沈晖与其颇有渊源。

  但更重要的是,这里产业链完整,毗邻中国汽摩配之都——瑞安。向南160公里,便是电池巨头宁德时代的大本营。

  在威马,某个零部件的物料成本哪怕只多了20元,内部也要反复论证。“10万辆的话,就会差几百万。”

  与其他企业动辄上千的住宿费相比,威马无论高管还是一线员工,标准一律400元。

  甚至,连每次搞活动,一张小小的椅子,也不能摆歪了,以保证效果到位。

  长期在欧美大公司搞运营,一直背负利润指标的沈晖,对成本特别敏感。

  “我是理工男出身,一辈子做产品的,我们的原则是不花钱也办事,少花钱办大事,花了钱办好事。”

  这句话在威马内部,有个很形象的比喻:

  做品牌应该像放烟火,让整个城市看到;而不是放鞭炮,声响只能传遍一条街。

  虽然在内部一“抠”到底,但对用户,威马却“大手大脚”,很舍得花钱、花心思。

  ▲在德国看模型车的沈晖

  电驱动模块用的是博格华纳,IGBT芯片用的是英飞凌……车上所有零部件,大多来自业界一流厂商。

  花钱是一方面,花心思更显诚意。

  汽车智能化时代,很多厂家为了搞噱头、炒概念,一窝蜂在车上叠加功能,生怕产品没卖点。

  但精通产品定义的沈晖却深知:很多功能用户并不需要,或者有需要,但不愿买单。

  车车互充是威马的一项创意,某用户车没电了,其他威马用户可以帮着充电。想法很好,但一开始硬件成本太高,不得不放弃。

  后来,找到国家电网合作,降低了成本,才又重新上马。

  这些精打细算,最终都变成利益,让渡给了消费者。

  从上万个零部件的精准匹配,到每一个零部件的质量和成本“算计”,沈晖们要挑战的是人类历史上最复杂的工业体系之一。

  没有经年累月的摸爬滚打,几乎毫无胜算。

  也因此,造车,尤其是造智能电动汽车,被很多人称为中年男人之间的硬核战争。

  在这场战争中,擅长精细化运营的沈晖,无疑占得了先机。而当初备受争议的自建工厂,如今也已成为威马实力最耀眼的背书。

【5】

  大规模量产不但挑战一个国家的工业实力,更考验一个企业在全球调配资源的能力。尤其是像汽车这样全球化生产的行业。

  而这,恰恰是沈晖最擅长的。

  因为他本来就是干供应链起家的,而且干的是全球供应链。

  当年,从加州毕业后,沈晖的第一份工作是KLT能源公司,在那里一直做到厂长。

▲1994年,从UCLA毕业的沈晖来到堪萨斯KTL能源公司做厂长,图为与当时的同事合影

  从2000年开始,他进入汽车行业,先后任职于博格华纳、菲亚特、沃尔沃和吉利,并担任公司高管。

  ▲2000年,从美国明尼苏达大学卡尔森管理学院工商管理硕士毕业后,沈晖进入汽车行业

  期间,他管过最大的企业,员工多达两三万。这样的规模,对供应链的要求极高。

  尤其在吉利收购沃尔沃期间,沈晖作为主要负责人之一,展现了其出色的全球统筹能力,以及国际化经验。

  福特一开始对吉利信心不足,最终转变了态度。

  因为带领团队,完成了这一桩中国汽车工业史上最大的海外并购,沈晖也被誉为“中国汽车工业全球化第一人”。

 ▲沈晖与时任沃尔沃全球CEOStefan Jacoby在研发中心

  汽车行业的供应链,在所有行业里是最长,也最难管的。其间,哪怕一个小零件出错,都可能造成致命伤。

  大规模量产时,更是如此。

  很多时候,做100个样件可以,来1万个问题一大堆,10万个可能就是百分之几的质量问题了。

  而沈晖最大的优势是,他能够在全球范围内优选供应商,最大限度地规避问题。

  这一方面得益于他的能力,另一方面也离不开其多年积攒下的关系。

  在美国、欧洲和中国的汽车界打拼多年,沈晖不但跟瓦格纳、马尔乔内等业界大佬熟识,还与很多供应商保持着良好关系。

  ▲前通用集团全球主席及CEO里克·瓦格纳参观上海车展威马展台

  威马创业初期,经营比较困难时,这些供应商几乎是以最低的成本、最配合的态度、最快的速度,全力支持威马。

  2004年,沈晖担任博格华纳中国区总裁时,曾主导博格华纳新工厂落户宁波。

  十多年后,当威马需要电驱动模块时,博格华纳总裁当即表态:最好的技术给威马,并且无限量供应。

  调配物力,需要统筹力;调配人力,则需要领导力。

  沈晖虽然理工科出身,但早在学生时代,便展露出不一般的组织能力。

  华南理工作为工科大学,男女生比例悬殊,沈晖与学生会的同学一起,组织舞会,结果大受欢迎。

  毕业当了领导后,建设一支靠谱的团队是沈晖最首要的任务。而无论在博格华纳,还是沃尔沃,每一次,他都完成得很出色。

  刚进沃尔沃时,内部只有十几名销售,完全不成体系。等他走的时候,已有金融、服务、销售、二手车等很多部门。

  这种在大公司里,从无到有组建团队的过程,让沈晖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人。

  2015年威马刚成立那会儿,只有五六个人。沈晖一连数月,在上海虹桥万豪酒店大堂的咖啡厅里,见了很多人。

  ▲虹桥万豪酒店大堂,2015年沈晖招兵买马的起点

  他们大多是沈晖认识的人。

  这些人如同梁山好汉一样,为了一个共同的理想,追随在沈晖左右……到今天,已壮大为一支3000人的大部队。

  他们70%来自汽车行业,30%来自互联网行业。其中不乏杜立刚、徐焕新、闫枫、梅松林这样的业内大咖。

  甚至在本土之外的德国和美国,也有了威马团队,前者负责整车研发,后者负责人工智能应用。

  这种在全球调集资源和人才的能力,为威马注入源源不竭的动力。

【6】

  一个在汽车行业闯荡近20年的老兵,用最新的互联网思维,颠覆了这个有着百年历史的传统行业。

  沈晖的经历,多少有些戏剧性,却是他人生的真实写照。

  出生在上海一个建筑世家,沈晖从小的志向是跟父母一样,做一名建筑师。但骨子里的不安分,还是让他偏离了这个理想。

  考华南理工时,他因为数学好,被工程力学系“抢走”了档案。之后,又以优异的成绩赴美留学。

  从此,开始了自我颠覆的历程,并在这个过程中,把很多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变成了可能。

  在UCLA,沈晖原本计划硕博连读,却拗不过心中的好奇,中途离开大热的硅谷,跑到锈迹斑斑的美国中西部。

  只为了搞清楚,美国曾经辉煌无比的制造业。

  进入博格华纳后,有一段时间,公司在华业务严重亏损。

  沈晖原本被派去关闭中国工厂,但他却大刀阔斧进行改革,短短两年便让工厂起死回生。最终,打消了公司关闭工厂的念头。

  2007年刚加盟菲亚特时,情况与之类似,甚至还要更差。

  公司CEO马尔乔内找到沈晖时,曾跟他交底:“反正我们情况不太好,做不好也和你没关系。”

  ▲沈晖与菲亚特全球高管

  被激发的沈晖,再次展现其扭转乾坤的能力,几乎是从零开始,推动了菲亚特发动机以及广汽菲亚特整车两个合资项目。

  吉利收购沃尔沃之前,很多人嘲笑:福特都管不好,你们能管好?

  沈晖掷地有声:四年内,让沃尔沃在中国做两个整车厂,一个发动机厂,一个研发中心。瑞典人一下愣住了。

  事后,沈晖不但兑现了承诺,还成功将沃尔沃扭亏为盈。

  走向人生巅峰的沈晖,原本可以功成身退,但他却敏锐地意识到:智能化、电动化正给汽车产业带来百年不遇的机会。

  创业,这个在内心憋了许久的想法,最终喷薄而出。

  早在菲亚特任职时,沈晖就有了完全按自己的思路,做一个好产品的冲动。“这辈子不自己搞点,太可惜。”

  威马给了他这个机会,让他重燃斗志。“45岁开始,为时不晚……还要干20年!”

  这个前20年为别人打工的中年硬核男,如今有了自己仰望的星空:在中国创办一家世界级的汽车制造企业。

  但硬核之所以硬核,不在于想法的疯狂,而在于每一个想法背后,都有低调和务实的行动做支撑。

  “要仰望星空,也要脚踏实地。”在威马内部开会时,沈晖反复强调。

  也因此,头几年,威马一直没怎么出声。趁别人PPT造车疯狂造势时,威马拼命搞平台、搞架构。

  甚至,连融资也搞得很低调。尽管这些年,投资威马的大资金并不少。

  因为太低调,威马一度被人诟病,营销做得不好。

  沈晖也坦言,过去注意力都在产品上,今后要花更多时间做营销、做服务、做体验。

  “被逼急”的沈晖,甚至亲自披挂上阵,尝试了一把直播卖车,结果一小时被人“抢走”120辆。

  做得少,并不意味着做不好。

  就在不久前,威马在电商平台上线直购模式,以创造性的手段,让用户实现了“半价”提车,震动整个车市。

  但与营销和服务相比,更让沈晖感到紧迫的是时间。

  在他看来,传统车企正在觉醒,未来留给新造车团队的时间只有两三年,“如果没有持续造血能力,基本就完了。”

  尽管这个任务并不轻松,但仰望星空的沈晖,却格外的意气风发。

  “最快意的人生,莫过于与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在这风雷激荡的大时代,奔跑在理想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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